補考

※FGO，帝都騎殺
※現パロ
※OOC都屬於我。

        以藏已經記不得上一次自己踏進這個房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    硬拖著自己進到屋子裡的阿龍表現得好像她才是房間的主人，而房間真正的擁有人則站在一旁，笑得有點不太自然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去倒茶，你們可以盡快開始啦。」

        阿龍說著，轉身走出房間。

        房間裡剩下以藏和龍馬面面相覷。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好久不見了。還好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 過了好一會兒，龍馬才慢半拍的寒暄道。

        「嗯，就差不多。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淡淡的回道，一邊想著這狀況似乎以前也發生過。

        「今天怎麼了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 龍馬又問。

        「英文要補考。只是在路上碰到阿龍講了這件事，就被拉來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聳聳肩。

        「以藏不太擅長英文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 龍馬輕輕的笑著說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是日本人啊，到底為什麼要學英文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理直氣壯的抱怨道。

        但抱怨歸抱怨，以藏還是老老實實的從書包裡拿出了課本跟講義。

        之後，他和龍馬就著房間裡那張矮桌，你一言我一語的逐題檢討起以藏做錯的題目跟文法概念。

        進到房間前，原本以藏還有點擔心兩個人之間未竟的問題或許會造成尷尬的局面，但幸好也沒什麼大礙，話題都還好好的保持在課業相關的範圍。

        阿龍則是過了很久以後才回來，回來時他們已經檢討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 「妳倒茶也倒太久了吧……妳這不是根本沒倒茶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對著開門的阿龍說道，盯著她空空如也的雙手。

        阿龍若無其事的走到矮桌旁坐下，輕輕的嘆了口氣：

        「笨蛋以藏，倒茶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啊，想也知道只是藉口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藉口？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開口反問後才意識到阿龍指的是什麼，沉默了下來。

        「阿龍。」

        龍馬出乎以藏意料之外的開口：

        「雖然很謝謝妳，但不要緊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 阿龍望向龍馬，噘著嘴答道：

        「龍馬的不要緊或是沒關係一點都不可信。」

        彷彿被戳中痛處，龍馬沒有答話，只是僵硬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我剛剛跑出去抓青蛙喔。」

        阿龍突然開口說。

        「外頭天氣這麼冷。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    阿龍不甚在乎的聳聳肩，肩上鬆垮垮圍著的圍巾輕輕的晃了晃：

        「還好啦。但沒能找到呢，對青蛙來說太冷了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冬天大概都是這樣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漫不經心的說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還是去泡點茶好了。以藏不要偷懶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 阿龍說著，站起身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才沒有偷懶咧！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不滿的回道。

        阿龍走出房間後，以藏才發現自己被龍馬盯著看。

        以藏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，龍馬忍俊不住笑了出來。

        「看什麼？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裝作若無其事的問。

        「沒什麼，只是覺得……有點羨慕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 龍馬苦笑著說。

        「羨慕？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一頭霧水。

        「阿龍跟以藏感情很好，所以我有點羨慕。」

        龍馬慢條斯理的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跟蛇女感情很好？你的眼睛沒問題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覺得這絕對是他今年聽過最荒謬的笑話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 「是真的啊。你們講話的感覺很自然，也沒什麼顧忌，很令人羨慕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 龍馬真誠的解釋著，又有點失落的笑了下：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或者說沒辦法加入的我，覺得有點寂寞了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沒有立即回答，只是突然感覺如坐針氈。

        先主動開口的一方有獲得答案的權利，即便結果未必盡如人意。像這樣一直把問題懸著也不是辦法。以藏有點焦慮的思考著，眼睛死命盯著擱在桌上的英文講義。

        阿龍說了，喜歡或愛之類的跟正確性一點關係都沒有。

        那尾死去已久的金魚也已經不再徘徊了，彷彿放下所有的糾結和不安，自適自在的遠行了。

        所以問題的癥結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了。

        「以藏？」

        龍馬輕輕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，以藏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 「抱歉，因為怎麼叫你都沒反應……累了嗎？要不要休息一下？」

        龍馬帶著歉意這麼說，體貼的問。

        「不，我沒事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搖搖頭，反射性的往後退了一點，拉開距離。

        龍馬沒再說話，只是苦笑著縮回手。

        見他那樣，不知怎的反而讓以藏有些不忍心。

        於是他伸出手，挽留住龍馬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 龍馬吃了一驚，望著以藏。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我其實不怎麼聰、聰明，成績也……不好，除了劍道以外沒什麼興趣，也沒什麼值得稱讚的地方……如果這樣的我也沒關係的話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 以藏把自己的視線死死的定在桌面上，雖然很誠懇卻因為緊張而斷句斷得亂七八糟，幾乎到詞不達意的程度。他一面說著，一面在心裡擔憂著這樣到底能不能傳達得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 話還沒說完，以藏已經被緊緊抱在懷裡。以藏遲疑的停了下來，意識到自己和龍馬的心跳聲都快得不像話，不屬於自己的那份體溫莫名的令人懷念。

        「只要以藏是以藏就可以了。其他的都不重要。」

        龍馬喃喃的這麼說，雙臂緊緊的環抱住以藏。

        聽了他這麼說之後，以藏才慢了很多拍的發現自己臉熱到發燙。

        即便在這冰冷的冬天裡。

Fin